【观影体】阵营逆转(七)
国设,蓝耀世界观影红耀设定,蓝耀世界私设很多,all耀向
因为看完相关同人缺粮的自割腿肉,和其他老师撞梗的话真的对不起!
就,我给大家唱咕咕?但是摸鱼真的很开心(流泪)果然断更要不得,写得好干涩感觉。虽然我很菜还是想要评论(小声)
他说:“我们总会有一天,”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伊利亚眼光微烁。
他一直对另一个世界的王耀走上红色道路持存疑态度。原因无他,自他认识王耀起,这个早期产生的蓝色国/家就是挂着一副暧昧面孔。
红旗在雪原上冉冉升起,再一次惊动了西方的各个国/家。那些压抑敌视的目光,警惕封锁,虎视眈眈。
彼时伊利亚刚刚接收了斯捷潘的记忆,坐在克/里/姆/林/宫,看地图上偌大的一片世界中似乎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天真地高声呼喊新生的理想,简直就像在寒冷的西伯利亚看到一簇小小的火苗,未免可笑。
斯拉夫人不在意这些,眼眸中是对理想纯粹而炽热的红色。他和上司坐在一起,烈酒沿着咽喉滚滚而下,在这寒冷的冬日从食管直抵胸部,点燃了火线,与凛冽的寒风冰火交融。
“我们和弗朗西斯建立了外交关系。”上司顿了顿,接道,“还有王耀。”
“王耀?”斯捷潘的记忆在伊利亚脑海里掠过,傲/慢高大的沙/俄贵族竟然也会那样仰视一个人。
这个名字在舌尖打转,斯捷潘大摇大摆走进王耀家里,西伯利亚尚未回春,他张口时席卷而来的是寒风和酒香的杂糅,就像这个民族冰冷又热烈的情感。
王耀家的草原已经有了绿意,他难得来一次草原,骑在马上和一个热情的蒙古人交谈着,斯拉夫人便站在不远处看着王耀弯下身伸手去接小女孩递来的鲜花,小小的不起眼的一簇,王耀却很喜欢。他揉了揉那女孩的头,注意到强烈的视线抬起眼时还余眼底未尽的笑意。
黑发的东方人笑起来时,代入视角的伊利亚倒相信亚瑟口中他们初遇时天真又热烈的王耀,或许还更早,尽管那不是对他。
“擅自跑到别人家里来了啊斯捷潘。”他骑在马上,看过来时是居高临下的,那股难以捉摸的傲慢却被很好地掩藏在笑意下。
斯捷潘咧开嘴笑道:“契/丹,不请我喝两杯酒吗?”
他总是喜欢这么叫。
伊利亚回过神,垂眸看着地图上已然被标注上阵营的南方邻/国,莫名想到——那时的王耀,还愿意为他的子民弯下腰。
他在斯捷潘的记忆里看到王耀把花别在衣襟。粉红色的,小小的一簇,在彼时姹紫嫣红的江南多么渺小,在刚开始回春的草原上能够发现,却已经是令人惊喜的存在了。
自是美人衬花,别有风味。
此后王耀似乎再没去过草原,无人知晓的角落开满了鲜花自然也不会有人过问,斯拉夫人对他的印象只是最后,亚瑟·柯克兰送给王耀一捧玫瑰的消息被不/列/颠的航船传遍世界。
那王耀会喜欢西伯利亚的向日葵吗?
伊利亚转头看向窗外的茫茫白雪。
他想:王耀或许不会喜欢向日葵,他也不喜欢玫瑰,在他心中,只有东方的牡丹无可替代。
后来在酒宴上,伊利亚才真正以这个身份见到王耀。
我行我素的东方人从不拘泥于西方的服装礼仪,繁琐华重的传统衣饰却最是契合黑发的美人,金锁银铃碰撞的音响,即使是在交际声音堪称吵闹的晚会上也显突兀。
亚瑟不知去了哪,王耀挽着阿尔弗雷德的手笑着和他碰杯。
“我们都期待着接下来的合作,不是吗?”
像是一个示好,来源于一个阵营不同的国家。
伊利亚瞥了眼王耀身旁的阿尔弗雷德,美/国人头上那根无论使了多少种发胶都压不下去的呆毛让他多少看上去人畜无害,阳光灿烂的笑容,险些让在暗处观察的人们相信三人之间和谐的气氛。
弗朗西斯在两人离开后端着红酒笑着向他致意:“意外吗?哥哥居然不是你的唯一——”
法/兰/西倒也没有一直维持这种故意恶心人的腔调,恢复了慵懒的姿态,轻撩着头发。
“王耀算蓝营的主心骨,所以他们都对此感到不安。”
“哥哥倒觉得没什么。”或许是因为曾在蓝营和王耀相处过一段时间,弗朗西斯没有多少排斥意味,“我知道他一贯这样,或许他就是在取悦自己,通过别人眼底的情绪。”
蓝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悠悠笑起来:“但说到底,王耀还是王耀。”酒杯相撞,红酒在灯光下泛起漂亮的光。“欢迎你加入我们的战争。”
酒液被一饮而尽,往后伊利亚无数次想:他庆幸又不甘着王耀模糊暧昧的界限。
——或许弗朗西斯也是这么想。
他们倚在桌旁,听见慢慢走远的阿尔弗雷德问道:
“耀耀,你会是叛徒吗?”他把不安掩饰在笑意下,镜片后的眸光沉沉。
“怎么会呢~”那股奇怪的语调,比坐在谈判桌钱的亚瑟·柯克兰更危险,比天性浪漫的弗朗西斯更暧昧。他看见王耀拉着阿尔弗雷德进入舞池,脚下踩着各自的节奏,互不相让,步步紧逼,却又意外和谐。
弓与弦在明亮到刺眼的灯光下激烈地交锋,迈出那道危险的红线,伊利亚微微屈了屈眼,毫不意外地听到接下来的话。
“我只忠于自己,弗雷迪。”
他站在交汇的灯光下,再一抬头,只是昏黄一片,金色的眼眸下是轻描淡写的冷漠爱意,是蘸着蜂蜜的刀尖,笃定他无法放弃,笃定他不能扭转刀尖的指向。
“你难道要怪罪我吗?你难道能推开我吗?”
美/国人漆黑的昂贵皮鞋头一次在舞厅失了分寸,他不由得退后。
“亲爱的~我不是亚蒂。”
“你怎能与我毫不相干?”
湛蓝的眼眸被无形的刀锋映亮,他调整着节奏,不紧不慢地扫视着整个舞厅,碍眼的斯拉夫人,和刚刚出现、正朝他们走来的亚瑟。
“啊呀,你才是恶龙啊,耀耀。”
他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评价道:
“怎么办,他们会以为你是公主吗?”
“骑士太多了~不过我会是最后的英雄哦。”
舞池中央的强大国/家笑得肆意张扬。
“反对的意见一律不予接受。”
【欧/洲的事务吃紧,亚瑟忙得脚不沾地,难得有时间来看王耀。
他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依旧虚弱却也不会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只是闻不得烟味,甚至厌恶。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此心知肚明,亚瑟在路上还在处理文件,感到烦躁时下意识摸向口袋却落空,这才想起自己出发前特意把烟草留下了。也罢,英/国人苦笑着收回手。
到了北京,他在天安门的城楼上见到王耀。俯瞰这座古城,可以看到人民都剪去了传统的辫子,拉着衣着西装的客户的人力车夫从天安门前跑过。
王耀注意到他来,回眸平静地看着他。他看上去比十几年前平和了不少,仿佛是他们初遇那时候一般。
只是假象,亚瑟知道,但他满足着也不会去打破它。
“它现在看上去不错。”亚瑟说道,英/国在权衡利弊后表态支持,而他就个人而言只能这么说。作为在/华/利/益/既得方,从国/家的角度他也不便过多言语。
王耀声色淡淡应他,却是极尽嘲讽意味:“我想我们如果是在南京见面,会更愉快。”
他们走下城楼,王耀领着他走在前面,走得缓慢,却依旧身姿挺直。】
“这是……政体改变了?”弗朗西斯猜测到,看着屏幕中出现的亚瑟,嗤笑道,“啊呀,看起来【小亚瑟】还有所插手呢。”
亚瑟不言,反倒是伊利亚接过话头。
“这还不够。”
【亚瑟提出要再去那家戏院时,他怔愣了一瞬,最终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点点头。
依旧有台上人咿咿呀呀唱着戏,水袖起舞时似一只如鸽悲鸣的蝴蝶,台下有人从人群中穿插,再出来时手中多了几份赏钱。
似乎无人在听戏,可他们深情咏叹她的唱腔,赞美她的优美身姿,歌颂她的姣好面貌。似乎还是他们,一群旧社会的乡绅,只是西装革履。
王耀原本默不作声,忽然问道:
“你觉得这够了吗?”
“……”
他自顾自地,看着台下似乎出神了。
“我几百年前来,看的也是这么一出戏。怎么这换了人,换了衣服,好像也没变过。”
他们都知道看的是哪出戏。
他们也都对答案心知肚明。
不够,怎么会够。】
——不过表象繁荣。他们想道。
【王耀没了兴致,而亚瑟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结了账便又有下楼。
有孩子打打闹闹在狭长的过道里横冲直撞,混乱间不知是谁撤了把亚瑟的西装,连锁反应似的,原本吵闹的人群寂静下来。
亚洲人的黑色瞳仁惶恐地看着金发碧眼的英/国人 ,心惊胆战观察着他的面色。
几十年来的炮火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恐惧外国人,这种情感已经深入骨髓。
亚瑟倒也不会计较到这种程度,王耀走在前头,察觉到动静,回头似笑非笑:“怎么?走不动了,洋老爷?”
英/国人沉默地拉低了帽檐。】
“……真是透过屏幕都感受得到的恐惧啊。”费里西安诺轻声道。
在这个时代,他们真正所见的中/国人,从来不会以这种眼神看着外国人。中国人的姿态,那是被掩藏在完美礼仪下的高傲自信,而他们认为本该如此。
因为王耀几百年来都是此般笑吟吟地告诉世界:“这就是中国。”
【王耀嘲弄道:“我以为你知道?”在这个国/家的人民眼中,他们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又是高高在上的客人。“你、弗朗西斯、阿尔弗雷德……”他一字一顿念着他们的名字,语调很缓,在1901的一纸条约被签上的名字却是一个不少。
“……还有我。”王耀忽然停下来,盯着脚下踩着的土地,尽管那上面空无一物。他不禁苦笑,“你们都是罪人,我也是。”
他醒得太晚,太痴太傻,所以现在只能尽力去追赶,去学习。世界的洪流太急太赶,太阳没有眷恋他,他只能在荒凉的黑夜,在孤云背后,走出深宫楼台,即使寂寞难言。
“所以我在赎罪啊。”王耀低声笑起来。
王耀曾经学过亚瑟·柯克兰和本田菊,如今是阿尔弗雷德。
“如果我们学错了,再摔一次,该怎么办?”王京问他。王湾被带走前就在北京,她来陪伴兄长,却被他们眼睁睁看着,被带走,无能为力。最后的天真被彻底击碎,他们摔得太难看,太沉痛。
王耀沉默了片刻,看向窗外。缠绵如丝的鎏金黄昏照亮那双眼睛,迷茫着,却又坚忍:“王京,可我们不能止步不前。”
“学错了就重新学,摔倒了就再站起来,我等不起别人来救我。”
“自弃者扶不起,自强者击不倒。”
他说:“我们总会有一天,”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