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晌月江(还有一年半)

写须臾之我,写无尽之你。

【观影体】阵营逆转(十四)

国设,蓝耀世界观影红耀设定,私设很多,all耀向。

极度ooc预警,完结倒计时ing




他也不过是欢爱王耀陷入繁华的美丽,指缝被束缚的肉泛出奢靡狼狈的粉白,在纸迷金醉中翻涌。




“——我想要永恒。”


阿尔弗雷德闻言嗤笑。

他一向年轻气盛,所干的事都轰轰烈烈不留余地,自然不懂得王耀偶尔对亚瑟或是费里西安诺表现出的细水长流的温情。

王耀是高山,在他人的碰撞挤压中一点一点攀向更高的地方,冷眼旁观,只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阿尔弗雷德是海洋,他始终都在明目张胆地侵蚀着陆地,烈日之下野心昭昭。

高山会是永恒的吗?还是大海?

“耀耀。”阿尔弗雷德反扣住王耀的手,两片镜面后的眼睛像注视着猎物讥诮的恶狼,“你在异想天开吗?”

永恒是什么?是安东尼奥和亚瑟先后张狂自称的日不落,是红色巨人天真坚持的信仰,还是古老不败的东方的金色传说?

阿尔弗雷德的眼睛覆上一抹复杂:“你在说永恒?”

王耀拂开他的手,笑道:“我一定是永恒。”



伊利亚走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弗朗西斯懒懒散散地安抚着娜塔莉亚:“好了娜塔莎,乖孩子坐下。”

法国人恢复了那副风流轻佻的模样,笑着对他说:“你错过了很多。”

伊利亚颔首:“我知道。”


“这个空间……”弗朗西斯敲击着扶手,“跳过了很多东西,从我们这个时间节点开始,它就打定主意不让我们知道更多具有现实意义的东西了。”

那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吗?他们齐聚一堂,视频显示出来的东西显然围绕着一个中心——或许也很明显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话锋一转,“你看到那上面的【你】最终的下场了吗?”

“不妨推测一下,为什么会走到那么一个……”弗朗西斯停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众叛亲离?糟糕的用词。算了,为什么呢?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弗朗西斯一贯漫不经心的性子,挑挑拣拣,看了莫斯科的奥运会,看了屏幕上伊利亚被污浊的面孔,看了一个个离他而去的身影,还有他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挑衅时几近癫狂的兴奋。

“……你清楚吗?”

他像在问伊利亚,又像是在喃喃自问。


然而弗朗西斯终究不是被情绪纠扰缠绵的人,他循着视线望过去,对上费里西安诺表现出的略微张皇的神色,棕色的眼眸却已然平静无波。

“……弗朗哥哥。”意/大/利无害地弯起嘴唇,叫道。

弗朗西斯不无洒脱地想道一句古话:尽人事,听天命。

“真好奇啊……”他转念一想,把目光投向王耀,鸢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不紧不慢推着筹码前进的赌徒,克制又疯狂。

“你呢小费里,你期待见到他吗?”

“真的会吗?”

——他们的另一种可能,又将何去何从?



【伊利亚倒下了。

亚瑟在第二天的会议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平淡地叹了口气。

“真过分啊,就是圣诞节的第二天也没有假期吗?”

弗朗西斯不轻不淡地低声抱怨道,在场的各位却都显而易见的心不在焉,目光若有若无地朝某处看去。

“你可以期待一下新年。”

亚瑟冷静地又端起茶抿了一口,唇齿间的味道涩得发苦,他才惊觉自己没有加糖,倒是像极了另一个同样爱茶的人的口味。


令人瞩目的门口终于出现了新的人影,王耀走进来,依旧笑得滴水不漏。亚瑟耳尖地听见有人暗骂了一声“虚伪的老狐狸”,只是这虚伪一词,他也不知道是来自何方。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阿尔弗雷德,美/国男孩漂亮的眼睛绕过会议室的每一寸,平光眼镜后的湛蓝眼眸最终在一处定格,亚瑟甚至不用循着目光去看也能猜到是谁,但茶杯腾起的热气似乎遮挡了视线,他也探究不出阿尔弗雷德的镜片后藏了什么。

“那么,”美/国男孩的声音轻快有力,“会议开始之前,我们先来介绍一下新朋友吧。”

阿尔弗雷德叫道:“伊万·布拉金斯基。”

绅士的脸上随着茶水中茶梗的上浮腾起一个微笑,客气虚伪叫道:“布拉金斯基先生。”

亚瑟起了头,陆陆续续又有许多人七嘴八舌地接话,他冷眼看着这像菜市场一样哄乱的会议室,却是没人给伊万半分完整地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坐在他旁边的弗朗西斯轻轻笑道:“不愧是绅士风度。”


他们当然也注意到了格外沉默的一个群体,也或多或少,要么闪躲着目光,要么忍着尴尬低声慰问两句便又把头缩了回去,会议室被无形分割了一般,渐渐地又沉默下来。

“还有人没说话吧。”弗朗西斯提了一嘴。

王耀“嗯”了一声,笑着说,“是我。”

东方人垂敛着眼眸沉吟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他身上已经自成处变不惊的气态,垂眸抚摸着指骨也似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在场无人惊扰他的沉默。

伊万当然知道风声四起,王耀穿着光鲜的外衣走在众人挥洒的泥泞之中,可那人最终也轻轻抬眸,双眸似是盈光含情,沉着风霜。

王耀笑着对他说,

“欢迎你,伊万。”

“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的视线落在王耀的手指上,那里套着一枚漂亮的戒指,从接收的记忆那他知道那是阿尔弗雷德喜欢的。

金属锁住了皮肉,于是泛白的边沿便透露出一丝狼狈的粉意来。


会议结束的时候,伊万若有所觉地转过头去看阿尔弗雷德,那人轻描淡写地朝他扬起灿烂的微笑,目光却投向他的身后。

伊万闻到清淡的茶香,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灼灼,伊万辨认出他的口型。

——“好久不见。”

那是针对王耀说的。

而伊万·布拉金斯基全身肌肉紧绷,面上仍然是软绵无害的笑容。】



……

任心中有千般万般的想法都被【伊万·布拉金斯基】那个笑给冲散了,就连弗朗西斯都禁不住一个哆嗦。

阿尔弗雷德沉默半晌,慢慢地感慨,

“果然,和阵营没有关系。”

“无论是哪个你我都不太受得了。”

为什么能有人笑得那么渗人?

亚瑟禁不住想道,放下茶杯的手不可察觉地一抖。



【阿尔弗雷德一贯喜欢给王耀挑选各种款式的金银珠宝。

这些尤其体现在王耀的手上。

中/国的手覆着薄薄的一层茧,那双手在古时那过毛笔,抚过古琴,捧过书卷,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扛起过枪,如今也是握着钢笔,任笔墨流淌,一锤定音。

王耀一搁置下笔,找准空挡的阿尔弗雷德便像个任性的君王一样装扮起那双手,满目光华的珠宝落在王耀的指间,无端将它们衬出奢靡的意味。

阿尔弗雷德Darling,Honey地唤着王耀,将那手链挂上王耀的手腕,他摆弄着链上精巧昂贵的饰物,时而爱怜地亲吻东方人泛红的腕骨。

他也不过是欢爱王耀陷入繁华的美丽,指缝被束缚的肉泛出奢靡狼狈的粉白,在纸迷金醉中翻涌。


那件事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直到他们听说阿尔弗雷德拦截了王耀的货船。

当时的王耀哪里拦得住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阿尔弗雷德朝他走来,美/国先生的面貌清晰到让人恍惚,他们之间沉默了许久,到最终落到每个人手上的照片,仿佛有一闪而过的亮光。

昂贵的饰物坠入海底,阿尔弗雷德沉着脸一言不发,王耀却如释重负地冲他笑起来。

他的手上依旧留有首饰留下的印痕,深深浅浅的像刚脱下枷锁的阴影。

琥珀色的眼眸似染翳色,隐忍着不能迸发,王耀最终将手插进口袋,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走吗?”

他们其实都知道王耀的家人忍着一口气,就连王耀的唇也抿得泛白。

“先生……”

王耀望着阿尔弗雷德率人离去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

“且看吧。”

他隐忍着,不让那把悬在心上的刀落下来。

羽翼未丰便只能时刻提防,韬光养晦。】



屏幕外的伊利亚试图站在【伊万·布拉金斯基】的角度,冷静思考。

王耀与阿尔弗雷德维持着表面平静尚且如此,那【俄/罗/斯】呢?

——不过也是腹背受敌,受尽折磨。

他像个局外人在荧屏外观看着【琼斯】连同【柯克兰】你来我往的戏码,【伊万】在西伯利亚的雪原上的身影阴沉狼狈,望着南面。



【王耀再见亚瑟,是坐在谈判桌前。

彼时亚瑟·柯克兰风尘仆仆地赶来,英/国人仍用着在谈判桌上特有的傲慢腔调装傻充愣,就是王耀的家人听了也连连冷笑。

王耀的上司不紧不慢地听着英方的言论,这位看着和蔼可亲的老人笑着推出文件,慢条斯理地反驳。

王耀看着眼前的谈判桌和文件神情略带沉思,似乎回忆起什么,记忆里漫飞散落的纸张又浮现在眼前。

“亚瑟,”王耀稳着嗓音,轻声细语,字句分明,“我怎么可能再弄丢呢。”

他在亚瑟·柯克兰眼底的翠色中看见自己的模样,再也无法与百年前重叠。

“他是王嘉龙啊。”

王耀在那份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中/国。

星条旗落下,五星红旗不倒。

日落,日升。


王耀和家人们在欢声笑语之中迎回了王嘉龙,看着王濠镜踏着晨曦走来。

“欢迎回家!”

他的兄弟珍重地亲吻琥珀色的眼睛,牵着他的手说,

“阿哥,我们再去吃一次早茶吧。”】



路德维希沉默地看着屏幕,忍不住回想起曾经的【王耀】,想起1919的【王鲁】。

他听见有人叹息:“只是百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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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彩蛋是关于世贸和黑三角,随便写写,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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