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晌月江(还有一年半)

写须臾之我,写无尽之你。

【红蓝耀番外】新年来客

红蓝耀世界观的番外,微all耀汤底,cp味淡。

如题这个本来是打算当新年番外的,但这么说不就是我要咕到新年吗(沉默)

实话实说我卡文卡疯了,刚期中考完思路又没了(泪)

好像有点流水帐以及意味不明,大量的主观理解。srds我没有文风这种东西啦(目移)本篇时间线自由心证,不含时政。




“新年快乐。”

“我诚心地祝福着你的新天地。”




大半夜地被按响了门铃,王耀甚至开始思考阿尔弗雷德大过年地也给他搞事,导致自家上司找上门来的可能性。

……虽然美/利/坚本人实在不会体贴人,锣鼓喧嚣闹上一通,好歹也在半夜别别扭扭地给他发了条新年快乐。


那会是谁?王耀脚步很轻地走向门口,一门之隔,门后的那个人似乎有所察觉地安静了下来。


弟弟妹妹都睡下了,就是平日里最精力充沛的王津等人都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被自家哥哥勒令着去休息。

在快乐老家一贯熬夜修仙的王沪磨磨蹭蹭地拉着王苏王粤磨磨蹭蹭,哪知他的好姐姐好哥哥人前都装得乖巧,吃瘪后不情不愿地蒙上被子,闭上眼睛后倒是意外地睡的安稳。

王湾的上司一遍遍劝诫她此时此刻不方便来往,挂着绵里藏针的笑容,叫着她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可我只是想回家和家人过个年。”少女打断她的话,依旧澄亮的眼眸渐渐流露出和她兄长一般的琥珀色眼眸的沉静。

她沿着桌子推过王闽学着王京的官腔咬文嚼字写的信,王湾自然知道自家哥哥打给上司炮仗精一样骂得痛快的那通电话,难懂的方言语速加快,让人连辩解的空间都没有。她控制着自己的笑容幸灾乐祸得不那么明显,款款起身,心情颇好地整理自己发边的绢花。

“那么,祝您也过个好年。”

少女有些嘲讽地偏了偏头。

“阿尔弗雷德祝您新年快乐了吗?”


心满意足的兄妹几个守岁后安心入梦,王耀此刻的心情却不是特别平静。

“你…?”琥珀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讶异,对面的人自顾自地把他推进屋里,锁上门的动作熟练到让王耀禁不住想起这几年来愈发别扭的阿尔弗雷德,但眼前的人有着和他近乎一样的面容,那双冷质的金色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暧昧含笑。

“新年好,看来我是你的第一份新年限定礼物了。”镜像一般,折射出的自己牵过他的手,语调轻快。

“想问什么呢?家人,同类……还是立场?”


……不一样的、人生吗?

他几乎在脑海里闪过这个疑问的瞬间就有了答案。

在这人身上,他看到太多自己熟悉的特质了。

“该叫你什么好……”他抬眼看着【王耀】,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像是极尽包容的叹息。

“真是毫无戏剧性的反应啊。”【王耀】顺势抬手勾上他的脖颈,笑吟吟地,语气像在抱怨。王耀的身体是常年温凉的,脖后的那只手却像是寒风彻骨,他忍不住握住这人的另一只手。

“你很期待吗?我的反应。”关了灯,摸索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关上门脚下就一个踉跄,他回过头,【王耀】很自在地坐在被褥上。

琥珀色的眼眸自上而下俯视着【王耀】,那温暖的色泽似乎化作了能包裹一切的漩涡,于无声中沉沦。

“……或者说,你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落字清晰。

你希望我这么叫你吗?

他轻声叫道:“王耀。”



还是亚瑟。

【王耀】说话时总是有意识地喜欢玩弄他的手指和头发,讲着讲着手指却又不安分地四处游走,游鱼一般不安分,最后只能被抓住。

他笑着勾了勾手,触到微蜷着的温凉指尖,眨了眨眼睛。

“是啊,就是那时候开始的。”

“你都知道了?”

【王耀】似乎对他经历过的事了如指掌。

“唔……”这人含糊地应了一声,散漫地将下巴搭在他颈窝,垂眸凝视着两人交握的手。

“想也知道,是我自作主张。”笃定得像是知道未来,他当时操纵这一切可废了不少力气,“他们说是亚瑟最先找到我。”

“却是我先引诱的他。”【王耀】语气轻飘飘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

“在想什么?”淡淡的烟草味扑入鼻尖,王耀忍不住轻咳一声。

这人其实也不比他谦逊。【王耀】金色的眼睛静静地扫视王耀的眉眼,想道。

“我需要他,只是因为我想走捷径。”他继续道,“我和你不一样的。你那时候……其实我们都知道,亚瑟打醒了你,即使他目的不纯。”

“而我,”【王耀】轻笑,“我只是不想多等太久,虽然我有耐心。”

“但还是太孤寂了,不是吗?”

他异世界的自己……

“王耀,你明白我想要干什么吗?”淡淡的倾略性气息不断逼近,弯起弧度的眼睛含笑,却澄澈透底无可探寻。



城市高楼林立,夜晚往往也明亮恍若不夜狂欢,这处居所特意选在郊区,在寂静到几乎凝结成墨的黑暗中,【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眸像是无鞘的利刃。

王耀不禁想起王京在百余年前的那问,醒与不醒的界限似乎没有那么明确。而他最后只是问:“什么时候?你开始有这种想法。”

“很久……很久之前。”【王耀】微顿,“我们难道不是有过一样经历的人吗?”

他们都做着不疯魔不醒来的清醒梦,卧在世界的一角触碰够不着的天际。

树林丛丛中的狼群与篝火,案边散发着药香和硝烟的檀木盒,他也曾掬一捧黄河的泥沙,他也试图扯过已经消失的衣角。

“河水会干涸吗?”

你真的、一点也不曾、不曾想过吗?


王耀默然地看着他,深夜中光亮的琥珀如蜘蛛一点点织造出丝网,耐心守候着。

他究竟像谁呢?温凉的指尖微蜷,那股凉意一直沿着指骨缓慢攀沿,即使是异世界的自己也有着与他相通的感受,【王耀】比阿尔弗雷德偏执,比亚瑟冷淡,更是走上了与他自己背离的道路。

思我所思,行我所弃。

“为什么要问我呢?”王耀柔声问道,即使是面对着截然不同的自己,他依旧抱有平和的态度,“你真的需要寻求认同吗?”

“没有人能给你想要的,甚至你自己都不清楚前方是什么。”

然而他依旧义无反顾。

自指尖的凉意贯彻心扉,王耀想道:野心、私欲、感性。【王耀】比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更贴近于【人】的概念。

“而死亡也不得统御万物啊,一切都将消逝吗?耀,”他有些轻慢地笑起来,“与天地同寿?我们难道是神?”

他轻声询问:“那么神明为谁而活?”


“我们不是神。”

【王耀】的眼神有一瞬的怔然,新年夜里淅淅沥沥的雨丝温润了眼前人的眼睛,他又只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成人,便成神,可王耀偏偏是不偏不倚,站在了中间地带。

——他们都无法改变对方什么,也都不愿去改变对方什么。

“啊——你会期待着我吗?”窗外的雨滴答滴答落下,“亲爱的?”他恶趣味地学着阿尔弗雷德的腔调,“要不要去看海。”

王耀看向窗外,“下雨了。”

“正是这样。”【王耀】的脾气比晴雨还多变,以这张脸作出惹人怜爱的情态显然行不通,可那双金色的眼眸却淌着真切明快的笑意,“所以我们要去看日出。”

……还是太过任性了。



“是亲兄弟吧,双胞胎呢。”新年夜这种时候还能坐上车王耀也是没想到,听到司机的问题有一瞬的哑然,与他十指相握的那只手却亲热的紧了紧,坦然地承认:“是啊。”

“这么晚了,还跑出来干什么?去海边?”司机通过后视镜投过来的目光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年轻,“年轻人爱玩呐。”

王耀却是几乎没被这么注视过,身侧的罪魁祸首在低声偷笑,他只能尴尬地转移话题,“您呢?这个点,应该回家过年休息啦。”

“新年了,当然得开始工作了。第一天,新的开始嘛。”司机人到中年都散发着一股兢兢业业的社畜气息,眼尾的细纹挤出爽朗的笑意,“刚刚才拉了两三个老太太回家呢,过年唱歌唱得都比我年轻。”

“你们倒好,这个点去海边。”他悠悠哼了声,“找浪漫。”


也确实是浪漫。

天越来越亮,海风也没有那么冷,咸湿的气息伴随着浪潮阵阵扑来,海沙钻进鞋子里,他们便像小孩子一样光着脚,仰着面注视着海平面。

——在薄薄的雨雾中,亮起一道光,这才真正把黑暗中的海天区分开来。

光芒撕裂乌云,驱散黑潮,满眼的蓝和金波光粼粼。他们遥遥眼看着海上的旭日跃起,把细密的雨丝化作了千缕万缕的光。

无私的绚烂,无垠的浩瀚,仿佛太阳朝他们奔涌而来。


“我今天和你说过这句话了吗,说了也没关系。”一直紧握着的手忽然松开,原本偏冷的金色在日光之下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他们的呼吸很轻,【王耀】的话语在日出的雨雾中拉扯出几分虔诚意味。


“新年快乐。”


那双眼睛,他们的眼睛。

一直在注视着彼此。


他在王耀和和司机讲话的时候想:我们果然是不一样啊。

他既没有期盼也没有预想,自然也没有欣喜或失落。

人在注视着日出的那一刻大脑是空白的,在这之后他撞进王耀琥珀色的眼睛,倒也觉得不悔此行。


他们都走在各自的朝圣路上。

“而我也诚心祝福着你的新天地。”

他们都会看见旭日东升。


但于他而言——

“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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