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晌月江(还有一年半)

写须臾之我,写无尽之你。

【观影体】阵营逆转(六)

国设,蓝耀世界观影红耀设定,蓝耀世界私设很多,all耀向  

因为看完相关同人缺粮的自割腿肉,和其他老师撞梗的话真的对不起!

作息时间日益阴间……晚安大家。

三编:救,怎么又开始了,试图挣扎。




“时间会记得,我也会记得。我与时间不死,他们所留下的会长青不朽。”  

血溅三尺,意念不绝。 

“我永远记得。”




这回就连阿尔弗雷德都有些诧异了。 
 
就算异世界的王耀衰弱至此,不提亚瑟·柯克兰,他在当时的东亚地位依旧称得上巅峰。  
——战争结束前,没有谁会觉得王耀将输给本田菊。  
那是连亚瑟都无法单独享用的肥肉,却被本田菊狠狠地咬下了一块。  
  


“耀耀,【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弟弟。”   
阿尔弗雷德目光在两个当事人之中扫来扫去,不出意料得到了亚瑟的一声冷哼。  
美/国人倒也不在意,笑眯眯地,一手勾着亚瑟,一手揽着王耀,“亚蒂,别这样。”  


他意有所指,“你知道的,太阳总是要落下的,而灯塔的光芒永恒。”  


 
亚瑟·柯克兰很难说他当时是什么感受,他很清楚幼弟的独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不仅是弗朗西斯,还有王耀。   
他正是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吃了这么一个苦头,更别提王耀甚至没有什么掩饰的心思。  
亚瑟坐在王耀对面,他们一如既往地喝着下午茶,祖母绿的眼眸满是藏不住的复杂情感,他问:“阿尔弗雷德打翻了我的红茶。” 
“为什么?”王耀这回没给他准备红茶,铁观音的味道入口,苦涩萦绕着舌尖,心底那一些隐秘的情愫也被国/家一同咽下。  


王耀收回了递茶的手,双手放在桌上搭成塔状。   
“阿尔弗雷德追求自由。”他笑吟吟道,“他是无法拘束的鹰,你给了他火炬,又强行关住,最终只会反烧自身。”   
王耀轻抿了口茶,“更何况亚蒂,你太心软。”   
“既然是早就能看到结局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卖他一个人情。”  
  


伦敦的天常被阴云覆盖,他撑伞走进雨中,亚瑟戴上帽子,跟上去送他。  
王耀似假非假地抱怨道:“真糟糕,太阳有些时候总是不会出现的。”   
“可它依旧在。”金发绅士拉低了帽檐,低声回答。   
王耀笑起来:“啊,这当然,亚蒂。”  



他后退一步,亚瑟通意地低下头,雨珠沿着伞面滚下,落在他沙金色的眼睫上,祖母绿色的眼睛闭上。   
王耀上前亲吻他的眼睑,动作轻柔,他们像是一对痴缠的恋人在伦敦落雨的街头相拥。
“我也希望太阳再次出现,世界依旧少不了它,我保证。”   
“我当然知道它会一直存在,可我看到了,”亚瑟睁开眼,他们离得极近,似乎王耀眼底的情绪想法都无需猜想,坦然相见。那片金色自初见时就是那么通透,似乎早有洞察。   


“他太耀眼,太明亮。”   
“而我总是喜欢拥抱最灼热的那一捧火,站在亮得刺目的灯光下。”  


  
“亚蒂,你再看。”   
“最后会是谁。”  


 
毫无底线,暧昧不明。   
王耀是彻底的慕强者,疯狂的野心家。 

他当时这么想。
  


王耀在听到亚瑟说起弗朗西斯又新得了哪块殖/民/地时,随手推翻了纸牌搭建起的塔房。   
他淡淡评价道:“不会长久的,亚蒂。”  
云雾之盛,顷刻而讫。   
王耀勾缠着亚瑟的头发,“你猜,谁会是推倒塔牌的那根手指?”  


——你猜,我会是在那一边?  
  
王耀的确没有失信,时至今日,不/列/颠的荣光虽黯淡不少,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依旧不敢直视这轮太阳。  
只是阿尔弗雷德和伊万蒸蒸日上,争锋相对,他也不免被卷入战局,看到最后,就连热衷于独善其身的弗朗西斯也未能幸免于难,唯有王耀无事一身轻。  


王耀靠在他耳边,他今天喷的香水是Serge Lutens,似乎连吐息也染上了气味,八月的桂花暧昧芬芳,好像缱绻着不尽的爱意。 
“多边平衡难道不好吗,亚蒂?”  
无限延伸,分割断裂。   
那是无数个稳固的三角。
相互制衡,纠缠不清。  



他那时想:对象是王耀,所以他爱不起,恨不起。   
亚瑟日渐成熟,数百年的岁月磨砺出绅士如今沉稳内敛又不失锋芒的模样。伦敦阴雨中的钟塔不会祈求东方太阳的垂怜,亚瑟只是伫立在那,面向他,隔着八千公里遥遥相望。  
最后王耀冲着他笑起来。  
“早安,亚蒂。”   
“你看,太阳升起来了。”  


  
本田菊低头沉默着,争执的中心似乎已经转移,他却不自然地抚摸上自己身上的军装。  
那个世界的他也穿着这身军装,而他自被阿尔弗雷德打开国门后就没再换下。  
记忆中王耀爱怜地将手覆上他的脸庞:“醒来了吗,小菊?”   

“疼不疼?”
阿尔弗雷德站在旁边嘲讽道:“你当时怎么不帮他?”   


王耀闻言嗤笑一声,听起来像是不屑,声线温柔,较盛唐时的他却是更加冰冷。  
“有意义吗?”此情此景,他仿佛又听到王耀这么说。  
 
像是当时未尽的话,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王耀看过来的那双眼依旧是承载着他向往了千年的繁华盛景,又像是在嘲讽着他的荒唐可笑。  
“菊君,这就是你啊。”    
所以他——  


“先生,这是真实存在的没错吧。”王耀又确认了一遍。   
“——那么菊君,出去后先送我一份礼物吧。”他笑吟吟说道。   
“我记得你也有那么一把刺刀,交给王湾吧。”不容拒绝地。


“作为回礼——日/本派过来的那些人,也都先回去吧。”  
“我不想见。”他轻描淡写地说。   
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他就是在迁怒。 
王耀不讲道理,他只偏爱自己。  


金色的眼眸转回,注视着屏幕。  



【王耀的身边似乎都是热热闹闹的。  


最早的时候,他刚诞生,和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他们确是没什么交集,别提在更辽远的古/希/腊了。  
可他总是能听到上古凤凰的高啼,伴随着海浪阿波罗的琴演奏着诗篇,法老的吟唱穿越黄沙。在世界的不同角落,文明相知;在最初的新生,他们相伴。  
  
再后来,凯撒第一次传来西方真切的问候。他一个人就作出了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架势,分明只有二人对饮,凯撒却从不安分,罗/马文明的乐章沿着丝绸之路,闹得他锣鼓喧天,却也乐得其所。  
  
此后,盛唐时万国朝拜,王秦拉着他登上长安城楼,不眠不休看了一夜的烟花盛景,觥筹交错,歌舞不绝。永乐时,他随着郑和下西洋,大明的船队威震四方,那是王耀的大航海,大海蓝天都拥簇他,海浪的声音、海鸟的鸣叫此起彼伏,欢唱他,歌颂他。  


 
如今这个国/家又迎来了新的客人,一批又一批,他们戴着西洋礼帽,操着不同的语言。金发碧眼的洋人来来去去,通商办厂,他们得意地告诉王耀,他们来去如风,由不得他乐不乐意。  
王耀身边依旧热闹,那些有着不同颜色的头发和眼睛的外国人自踏入北京城,就直冲着他去。他们似乎打破了这个国/家的沉寂气氛,却让百姓们恐惧难安,让宫人们沉默不言。   
换来了什么?

统治者依旧装聋作哑,沉溺于声色犬马,见金银美人往来如花,不听他字字泣血言话。 
  
本田菊彻底打破了这虚假维持着的平衡,于是他们蜂拥而上,争着抢着要分一杯羹。  
阿尔弗雷德手指绕着王耀散下的头发,蜷成洋人卷曲的模样,松开时却仍是原样。   
他作无奈状耸耸肩,笑容无辜讨喜:“耀耀,我可是帮你维持了你家里的秩序。”  
王耀冷笑一声,转过身没搭理他。   
“耀耀——”美/国人可不满就这么被放着不被搭理,他难得挑了个亚瑟不在的时间和王耀独处,便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把王耀的身子转过来。   
阿尔弗雷德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快意地笑着:“耀耀你看,你就是太弱小。”  
“因为这个,所以我可以轻易掌控你。”】  

  
“弗雷迪,【他】可真像你。”  
“我其实有点遗憾。”阿尔弗雷德这么回答道,语意未尽。 

“真抱歉,你只能一直这么遗憾下去了。”
  


【阿尔弗雷德学不会亚瑟那副往王耀身上开了几枪却还真心实意地怜悯人的样子,没兴趣看弗朗西斯笑吟吟地对着人刀锋上调/情,也对本田菊背后捅人一刀的行径不予置评。  
他和王耀认识最晚,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美/国人想:我喜欢他那副在我掌心不甘却又温顺的模样,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阿尔弗雷德俯下身和他咬耳朵,“耀耀,你听话。”   
“你现在卧在这张床上,连这院子都出不去。无翼的鸟是飞不起来的。”  
他说话一向简单直白,“你听话,你喜欢我,我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们在这紫禁城里都有特殊的权利,甚至大过了王耀这个国/家意识体。  
这定然是屈辱的,可王耀已经没甚精神去难过了。  


 
他目光缓缓移向那扇关紧的门,弗朗西斯曾笑着说这紫禁城密不透风层层叠叠地包围着,简直像他们的监狱。   
“你知道巴士底狱吗?”法/兰/西这么对他说,“那是一个象征。”】  


  
那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弗朗西斯在心里默默补充。  
它像是《权利法案》之于英/国,莱克星顿的一声枪响之于美/国,打破桎梏,引领世界。  


【王耀最后说:“好。”   
“你带我出去吧,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立刻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他风风火火拉着王耀走出院子的小门,目标直指紫禁城外,一路畅通,仿佛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阿尔弗雷德让王耀坐上自己的汽车,他说这是自家生产的,路德维希家有的,他自然也不能少。  


美/国男孩驾驶着汽车,风撩动他的金发,湛蓝的眼睛似盛着海洋,直视着前进的方向。   

他意气风发,仿佛驰骋于世界之上。


王耀怔怔看着他,这时只是想——阿尔弗雷德的确像是自由翱翔的鹰,搏击长空,无畏天高。  
“总会有的……”他低声说,像是对自己。风声太大,阿尔弗雷德听了个半解,问,“你说什么?”  
王耀的目光移向窗外,不再说话。】 


  
“汽车……”亚瑟抿着唇,第二次工业革命,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落后于阿尔弗雷德。   
虽说是异世界,还是有不少时间线吻合。亚瑟当时不甘无奈,此时看来,只是惆怅。  
 


【断头台。   
阿尔弗雷德自上而下看,眼睛也不眨一下:“弗朗西斯当时送上去的可不是这类人。”   
王耀闻言侧头,美/国人此时的神情既不是看热闹,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他只是问道:   
“王耀,再过百年,你还会记得他们吗?”  
“我会。”他斩钉截铁答道,“时间会记得,我也会记得。我与时间不死,他们所留下的会长青不朽。”  
血溅三尺,意念不绝。 


他记得,更早之前。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他记得,就在刚才。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我永远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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